看来,毕伏虎历尽艰辛打探到的消息不过是个阴谋,是个引诱无名道人上钩的诱饵。还有那封匿名信,一切的一切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天魔教不仅仅是一些使用禁术的人,而且还组织严密,行事力求完美、滴水不漏。
无名道人紧锁眉头,反复思量着最近发生事情,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启发,进一步的了解天魔教的行为。蚩尤却是一个典型的没心没肺,除了战斗以外就是吃饭、睡觉、练武,其他的一概不想,倒也过得安逸。
夜,没有月光。这个晚上宁静的可怕,连巡逻的守卫似乎都不敢长时间的在外逗留。难道,巡逻的守卫真的没有当值吗?蓬莱山群雄城的正道守卫怎么会没人巡逻呢,巡逻的守卫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一阵锣响,整个群雄城立时灯火通明。无名道人坐在议事厅中央高台的椅子上,蚩尤在一旁揉着眼睛。大事发生了,群雄城的巡逻队伍尽数被杀,没有任何杀人者的线索。怎样的人可以在群雄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以无声无息的消灭四队群雄城的巡逻队!
这些巡逻队员虽非正派高手,却也是万里挑一的人选,居然连一声呼救都没能发出。结论只有一个,一击毙命,只用一招就让整个巡逻队的六个人同时丧命。
无名道人怀疑并非一个人所为,因为巡逻队的六个人都是死于不同的招式之下,有的被利剑割开了喉咙,有的被重拳打碎了胸骨,有的被刚猛的掌力拍碎了天灵盖,还有的是被银针打穿了胫骨。眼下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无名道人只下达了一项命令,要求守卫队长毕伏虎加派人手,加紧巡逻。
本来,无名道人很想听听蚩尤的意见,因为他觉得蚩尤虽然狂妄,但是很多的时候却像个预言家一样;可惜,在无名道人聆听守卫队长报告情况的时候,蚩尤已经依偎在那张舒服的大椅上睡着了。
转眼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群雄城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想必屠杀巡逻队只是天魔教对群雄城的一个警告,也是一个证明;证明的是天魔教的实力,警告的是无名道人的正道势力。
无名道人并没有放弃追查这个凶手,这三天来几乎没有休息。在微弱的灯光下,无名道人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疲累的眼睛。窗外一个黑衣闪过,一蓬银光打穿窗户上纸张直射无名道人。
尽管疲累不堪,无名道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向后一仰无名道人用身下的椅子挡住了不速之客的一蓬银光。
窗户从外面被踹开,一个人影一窜而入,二话不说挥剑就奔向无名道人。
攻击的招数不但迅猛而且阴毒,招招不离无名道人的要害部位,誓要取走无名道人的性命。无名道人毕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是能够统领正道势力的人物,对敌果然沉着冷静。
无名道人左躲右闪,避开来者的攻势,一脚挑起一把椅子,飞向来者。来者一剑将椅子劈为两截,连续向无名道人又攻出十数剑。无名道人手无寸铁,又没有蚩尤那种铜皮铁骨,不敢硬接,只好闪避攻势。
迷烟,淡淡的花香。
无名道人的身形开始变得缓慢,头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已经着了来者的道。
来者的攻势更加的猛烈,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一个不留神,长剑在无名道人的肩膀穿过。长剑拔出,鲜血四溅;无名道人本已被迷烟弄得头昏眼花,又挨了这一剑,受伤不轻,摔倒在地。无名道人似乎听见了来者的笑声,得意的笑声。长剑再次举起,对准的是无名道人的心窝。
暗器,正打中来者的后背。来者一惊,转身夺门而出。什么暗器,不过是一只鞋子,蚩尤的鞋子。院子里,蚩尤光着一只脚,双手交叉在胸前,带着他那狂妄而自信的笑容看着这个胆敢独自刺杀正道领军人物无名道人的刺客。整个院子明显已经被包围了,四周满是火把。
“我早就料到是你!”蚩尤笑着。
“为什么?”
“如此畏缩战斗,当初居然会害怕的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个该死的妖兽居然不趁机杀掉你;你的消息居然是阴谋,还有人送来匿名信,内容居然和你说的不谋而合;城中的巡逻队无故被杀,居然会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杀人者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不是你是谁呢,毕伏虎!”蚩尤并不是傻子,一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就有了答案。可是,无名道人如此精明之人,为什么没有洞悉?也许,因为他过于相信毕伏虎了,谁让毕伏虎是他无名道人的宠爱弟子呢。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毕伏虎被俘是阴谋,天魔教的消息是阴谋,巡逻队被杀死是阴谋,蚩尤在无名道人的会议上睡觉也是阴谋!
毕伏虎没有否认,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长剑一横攻向蚩尤。蚩尤狂笑着,挥拳相迎。但是,蚩尤没有想到的是,这毕伏虎的功夫竟也称得上高深莫测。长剑并没有直接挥下,而是在接触蚩尤的拳头前突然一转,一剑划在蚩尤的手腕上;幸亏蚩尤一身的铜皮铁骨,换做旁人的话,这只手早就没有了。
蚩尤只觉得手腕一凉,立即撤手,手腕上被毕伏虎的长剑划出一道红印。蚩尤想着,难道说毕伏虎手中的长剑也是天魔教铸造的“神器”之一?
长剑悲鸣,好像万千野兽的嚎叫般另然毛骨悚然。可是,这种“嚎叫”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力量,能够令人不由自主的迎着剑锋而上。蚩尤的拳头已经迎上剑锋,长剑在同样的部位划了下去;这次,蚩尤感到了疼痛,尽管还是没能划破蚩尤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