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将士说罢,不待晏殊说什么,便转过身去,快速跟上了前方的人。
此刻,大堂内的不少食客已是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一个个惊讶不已,堂堂太子殿下怎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平山镇,且还被一名女子气成这般模样。
对林月如的身份,在酒楼里吃饭喝酒的人一联想便已晓得是谁,怕是除了大安第一才女,林太傅之女林月如,没有谁敢这么奚落太子殿下的面子。
至于他们为何会认得出晏殊,除却方才晏殊自称本宫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些龙羽卫,龙羽卫是太子直属军队,这是长安城周边所有人都晓得的事情,且龙羽卫中最有名的并非是军中的那五名统领,而是几乎时时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副统帅锦城。
龙羽卫统帅之职始终空缺着,但太子殿下可以说是龙羽卫统帅,而锦城是龙羽卫副统帅,虽是几乎是时时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却也时常会被太子殿下派遣出去做一些事情,或是在长安城中缉拿一些罪犯,经常去长安城的人少说也是见过锦城一两次的。
能够使得锦城如此恭敬跟随在身后的,除却太子殿下外,也就只有皇帝陛下了,但这名年轻人显然不会是太子殿下。
至于另外一名年轻人,竟是能让太子殿下与林太傅之女一同敬重,且称呼为先生,锦城等龙羽卫也对其极其尊敬,似乎是有着非凡的地位,但他们中却不曾有人见过那名一袭素白文衫的年轻人。
故而,很快的,他们低声讨论的焦点,便自太子殿下与林太傅之女身上,转移到了已带着一众龙羽卫上了二楼的素白文衫年轻人。
店小二已是快哭了,腿肚子颤颤巍巍打着抖,这两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但凡得罪其中一人,不仅是他,就连酒楼都要遭殃,偏偏这二人就这么争执个不断。
酒楼掌柜此刻也坐不住了,晓得不能在退缩在后方,若是再不过去的话,怕是这二位大爷和姑奶奶一怒之下就会烧了他的酒楼,那他可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
见掌柜走了过来,店小二忙跑过去将情况简单明了地述说一遍,而后便听从掌柜的安排,先去通知后厨做饭,毕竟楼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二位祖宗他们招惹不起,很明显,楼上那名可以把龙羽卫带跑,太子殿下也不过是稍微质问一下自己的属下,未曾说那名白衣青年什么,所以他们需要先打点好楼上那位。
楼上,一间有着三张饭桌的隔间内,楚天凌与锦城等将士分别坐在桌旁,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楚天凌喝过一口茶水后,笑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你们太子能胜还是月如那丫头能胜?”
“末将以为,定是月如小姐会胜了殿下,在城门外时殿下是无所顾忌,一反常态地无耻起来,打了月如小姐个措手不及,当时月如小姐也没有能够节制殿下的有机点,如今殿下身上不曾带银两,而殿下再无耻也不可能无耻到胡搅蛮缠的地步,故而月如小姐定能胜了殿下。”楚天凌话语落下后,锦城便已开口,毕竟这些将士中,最了解晏殊的是他,最了解林月如的也是他。
锦城这么一说,其余将士均是点头赞同他的观点。
“未必。”楚天凌笑道。
锦城不禁露出疑惑之色,其余将士亦是一副疑惑的神态,他们觉得锦城说得很对啊,分析得十分有道理,怎地到了楚天凌这里,就得出了不一样的结果。
“待他们进来就晓得了,锦城,你去与店小二说上点酒,但别多要,你们一人喝一点便好,若是喝多了待会可能会误事。”楚天凌看向锦城说道。
闻言,锦城顿时大喜,一众将士亦是露出喜色,跟随晏殊外出时晏殊可不许他们沾染半滴酒,如今楚天凌竟是让他们喝酒,这让空了一天肚子,也已跑累了的他们感到异常兴奋。
自从午后看到从天而降的楚天凌后,他们就已经对楚天凌充满仰慕,好不夸张的说,他们对晏殊是尊敬,对楚天凌却已是崇拜,且他们也明白自家殿下也是崇拜楚天凌的,楚天凌让他们喝酒,自家殿下定然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是大酒缸,喝个一两碗就跟喝了两碗水一般,根本不会误事。
晏殊之所以不让他们喝酒,还是因为怕是他们忍受不住,说着喝一碗,却会一碗又一碗的讨价还价,但在楚天凌这里,他们显然是不会也不敢讨价还价的。
锦城离去后后不久便再次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神色却有些古怪。
“怎的了?”楚天凌笑看着锦城问道。
“那个……殿下与月如小姐分出结果来了。”锦城坐下后,有些郁闷地说道。
“殿下与月如小姐谁胜了?”一众将士急切地问道,但很快也回过味来,看锦城这副郁闷的神色,明显是因为之前他猜错了。
“无耻至极,本姑娘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林月如怒气冲冲地走进房内,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