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澜解答:“你刚刚想找草。”
傅奕澜表情正经得让人很难相信这么粗鄙的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生猛而不加润色,池砚当场石化了。
池砚看看自己湿身的样子,还真有这么个意思。
傅奕澜指了指浴室,意思给他使用,这回完全不再碰池砚了,甚至过身时还和池砚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跟以前那个逮着机会揩油的流氓判若两人。
池砚认为,傅奕澜可能是被自己流氓怕了,甘拜下风。
池砚在花洒下面淋了很久,想把混混沌沌的脑袋冲至清醒,但是不太见效,他记得刚刚给傅奕澜搓背来着,越看澜哥氤氲的背影越上头,然后一个晃神,自己已经蹲在浴室外面了。
真奇怪。
他最近这样挺频繁的,完全想不起晃神时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关掉花洒,浴室里原本的热气全散了,连空气都是清冷的颜色,半身镜上密布的水珠像春日的冰雪一样融化,让镜面如一汪清澈的湖面。
池砚看着里面的自己,一股突兀的陌生感,骨相还在,但是又和曾经那个白白嫩嫩温室里的咸鱼池砚根本不是一回事,气质从里到外都不一样,像一个冰砌出来的人形,别说他现实里的朋友,他妈到这都认不出他。
认熟人还真不一定是认脸,先认一个感觉,感觉对了才着重往脸上判断,池砚这种,熟人见了他第一眼就pass,已经和那个没心没肺的沙雕池砚完全不沾边了,看着像网吧修仙了三个月的肾虚网瘾少年。
当然,颜值是没打一点折扣的,令池砚赞叹:“看起来真让人有保护欲,妙啊。”
池砚欣赏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瞧这分明的肋骨,再瘦一些就破坏美感了,肚子平平的,甚至到腰线最细的地方,一下窄到令人惊叹,池砚转过身,和澜哥男人味十足的倒三角不是一个世界,他的蝴蝶骨看着跟蝴蝶一样又漂亮又脆弱,肤白,明明消瘦,屁屁倒是会长。
一点也不白斩鸡,有着少年里罕见的动人曲线。
池砚摸着自己的曲线,对着镜子啧啧称奇,这样一个可人儿,澜哥究竟是怎么拒绝得了的?
他到底怎么跟澜哥找草的?
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池砚一阵凝滞,他发现自己冲的是凉水澡,浴室里暖气几乎没什么作用,还得热水管用。
池砚忘调成热水了,可是他一点也没觉得冷。
池砚去床上的时候,池砚因为尴尬不想说话,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傅奕澜则专心看他的资料书,大家心思各异。
他恹恹地丢了手机,这个世界他人缘真的要用孤寡形容最为贴切,手机里除了群聊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没一条是和他有关的。
池砚不看手机了,便伸出手腕,数自己血管玩,都是青色的,紫色的,听说青紫色的血管多,意味着自己是冷白皮,真是恰如其分,在逃白雪公主难道不就是他吗。
“萧琢说的是明天么。”
傅奕澜突然开口,池砚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等理解了傅奕澜话中的意思,惊喜灌进双眼,坐起身,笑盈盈道:“你同意了?”
傅奕澜静静地翻了一页,端庄如后宫之主,当然只是一个比喻,池砚敢开后宫,不开玩笑,傅奕澜恐怕要把他后宫里三千佳丽直接送进东厂做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