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罄竹回来的时候,却惨白着一张脸。
白梅见他问:“你怎么这副脸色?”
“我难受。”罄竹皱紧眉,“你跟主子说一声,说该拿的我都拿了,让主子瞧瞧还有什么东西落了没有。”
“嗯。”白梅应下,转身出去了。
“罄竹病了?”赵韫坐起身,“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我去看看罢。”傅闻钦刚沐浴完出来,边擦着湿发边道,“不必耽搁了。”
“也好。”赵韫便随傅闻钦一同去了罄竹的去处。
等见着了罄竹,人的脸色已从惨白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还透着青紫。
傅闻钦微顿,立即掀起罄竹的袖子看了一眼。
整条胳膊都是红疹子。
“怎会如此!”赵韫见状,心惊地叫了一声。
“罄竹!你是否碰了云烟阁那件宝蓝色的冬衣?”
罄竹迷迷糊糊地点头,一个劲儿地抓着自己身上,难受极了。
赵韫略微一想,问:“是当初被陛......被撕毁的那件吗?”
罄竹应声。
傅闻钦舔了下唇,没敢去看赵韫的表情,只是即刻转身道:“我去拿解药。”
赵韫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日是傅闻钦突然不由分说撕了他的衣服,十分生气的样子,然后......将他按在床上,舔他的背。
从那以后,傅闻钦便经常嘱咐他要多注意贴身入口之物。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中毒了,是傅闻钦悄悄给他解了。
赵韫抿紧了唇,轻轻抚摸着罄竹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片刻之后,傅闻钦拿来了解药,递给白梅,让白梅用温水浸湿帕子,擦洗罄竹周身。
“是。”白梅接过,傅闻钦便避嫌出去了。
一直到深夜,罄竹情况终于好转,身上的红疹子也尽消了,赵韫一直看着罄竹身上好全了,才从屋里出去,急匆匆去找傅闻钦了。
他一进门,见女人正斜倚在床上看书,他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坐在傅闻钦怀里,道:“你瞒着我!”
傅闻钦摸了摸后颈,“错了,夫人。”